穆婉没有看程茗玉的表情，只自顾自的说，“烟烟那孩子懂事儿的时候是真懂事儿，但是不懂事的时候也确实是让人生气。”
说完了，她还补充了一句，“从小就是。”
南希不知道为什么，突然就有点想笑，穆婉的这句话肯定是带了一些别的意思的，只是不知道程茗玉能不能听出来。
程茗玉犹豫了一会儿，也就配合的点点头，“也是我们给惯的，不过大多数的情况下还是挺善解人意的。”
穆婉知道程茗玉偏袒南烟，也确实是南烟特别会为人处事，她小的时候嘴巴就甜，特别会哄人。
南希跟南烟完全不一样，南希脾气有点拗，大多数的情况下不是很爱说话。
虽然说为人父母总是想一碗水端平，可也总是会更偏袒那些讨巧的孩子。
比如他们坐在这里聊天，程茗玉话里话外的，全是夸赞南烟。
穆婉都有点听不下去了，却也不太好意思直接表明。
南希坐在旁边，情绪上没有太大的波动，有些事情她都已经习惯了。
在南家生活了二十多年，这样的场面她不知道见过多少次。
她这个人本身情绪方面就不是很充沛，于是对于这些也不是很挑剔，没有什么特别嫉妒特别受伤的感觉。
穆婉不想把话题一直往南烟伸上扯，本身南烟也没有什么好聊的。
所以她就转头看着南希，“妈给你带过来的那些东西，你要按时吃，都是滋养身体的，你偶尔夜班熬夜伤身体，可得好好养着，等以后怀孕了身体才吃得消，现在怎么补都不过。”
说完她抬手在南希的胳膊上捏了捏，“你这孩子打小就瘦，延之啊，自己老婆自己疼，可得给养胖点。”
顾延之在旁边翘着嘴角点头，“好，知道了。”
程茗玉的视线也落在南希身上，抿着嘴半天没说话。
她绕来绕去还是想提南烟，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提能好好的解释解释照片的事。
穆婉在这边，这件事儿她是肯定不能直接说的，从穆婉的言谈举止中，她自然感觉得到穆婉是心疼南希的。
若是被穆婉知道南烟做了那样的事儿，不管南烟是出于什么目的，穆婉肯定都会对南烟带了一些成见。
所以这瞻前顾后的，她的话就始终说不出来。
她说不出来，南希倒是挺高兴，反正她要说的话，南希也不愿意听。
程茗玉在这边磨磨蹭蹭了好长时间，最后穆婉起身要走，叫着她一道离开，她才起了身。
南希和顾延之送两个人到门口，看着她们两个各自上了车离开，然后才转身回到客厅。
顾延之一进门就说，“妈应该是为了烟烟的事情过来的。”
南希有点累，即便是昨天晚班没有什么大状况发生，可她休息的依旧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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