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过，罪过，为何恁多罪过？
杀人是罪过，救人也是罪过。
救人不成也就罢了，赔上了两个妹妹，又赔上了两个兄弟。
白冉红了眼睛，恰逢那位真神显露了真身，白冉跳起身子和他扭打在了一起。
他没有预料到白冉会冲上来和他搏斗，虽说他力气比白冉大得多，身手也比白冉敏捷，可白冉搏斗的方式完全出乎他的预料。
两臂扳双肩，两腿扣两膝，白冉的前胸贴着真神的后背，两人四肢交缠，就这么锁在了一起。
却问这样能有什么用？抱在地上打滚么？手脚都缠住了还能用什么打人？
还有牙！
白冉张开嘴，一口咬在真神的肩膀上，下颌一颤，头一甩，瞬间撕下了一块肉。
这是真疼，疼的真神叫出了声音，可这还不算完。
白冉还对着真神的伤口喷毒。
他没有撒谎，他的确会喷毒，喷的是刀劳鬼和丧气鬼的毒。
他当初吃了一百多粒刀劳鬼的鬼丹，身体出了些变化，那个时候倒也不觉得什么异常，只是毛发比以往多了一些。
可等日后中了丽娘的阴毒，又中了丧气鬼的毒，几种毒性混在一起，可就出了些古怪的事情。
在夜里，白冉的视力越来越好，精神越来越足，身子越来越轻，脚步越来越快。
这些都是鬼魂的特性，更诡异的是，和丽娘与清风过夜之后，白冉自然要逼出阴毒，可他吐出的不只是阴毒，还有些别的毒水也一并吐了出来。
他抓来一只鸡，试了试毒性，按照鸡的症状，对照着书上的记载，和刀劳鬼与丧气鬼的毒性极为相似。
白冉知道自己出大事了，可他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，甚至没敢告诉丽娘和清风。没想到这一个白冉不愿提起的痛处，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。
中了毒的真神满地翻滚，白冉将他紧紧抱住，死不松脱。滚了半响，真神挣扎不动了，白冉趁机翻到真神身上，像野兽一样，对着真神连撕带咬。
“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咬下来！咬下来！”白冉满身是血，真神血肉模糊，两个人几乎分不出彼此。真神抓住白冉的手臂，想吸白冉的血，吸了两口，他放弃了。
白冉的血阳气太重，他之前吸过一次，非但不能附在白冉的身上，反倒差点要了自己的命。
缠斗了许久，真神不再挣扎，他没有骨头，几乎就是个血做的皮囊，血被白冉放干净了，这位真神也就失去了生息。
打赢了？难道就这么容易？
早知道有这么容易，早就该咬死这个畜生！早就该……
白冉刚想笑出一声，却见四面八方站着十几个真神。
他可以附在很多人身上，他也拥有无数的真身。
自生而自灭，无生而无灭，只要还有一滴血，他就不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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